她居高临下地望过来:“你不也一个人吗?”
“谁说我一个人了!”许轻欢瞬间回过神来,抗议。
“那你能闲得来找我?”又是那熟悉的、关爱智障的眼神。
许轻欢涨红了脸:“关你屁事!”她不明白,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,她真的恨透了薛婷。
薛婷耸耸肩:“上来坐坐?我可以施舍你片烤鸭。”
许轻欢的脸色愈发难看。每当薛婷露出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时,屈辱就会如潮水般涌来,让她从恨得骨头都痒痒。
“谁要吃你的烤鸭!”
薛婷眉毛都没动一下,径直继续上楼去了。长羽绒服下摆随着她的腿轻轻摆动,留下一阵淡淡的香水味。
“那拜拜。”
许轻欢一个人在原地凌乱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薛婷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楼梯拐角处,她仍直直地盯着那里,不知所措中带着绝望。
“我不相信没人能毁掉你。”她一字一顿。
作者有话说:
根据墨菲定律,最坏的事情总会……
薛婷爆雷
2024年的除夕,一家人久违地欢聚一堂。
爸爸今年没参与春晚导演,妈妈也没接戏,通常空荡荡的家好不容易有了一丝人气。
每当这时候,谢安乔很想贴到妈妈身边,冲她撒个娇,可余光里一看到爸爸的身影,他就怂了。
男孩子不能撒娇。
耳边及时响起了童年时光来自父亲的告诫。
“你得再长点肉,现在看起来太弱不禁风了,多吃点。”
“嗯嗯。”谢安乔嘴上答应着,全身心都在享受圆桌上的美食。
反正他倒觉得,如果将来当演员的话,狂吃不胖才是好事情。
自《ta们说》取得成功后,谢瑾心情大好,不仅当下给儿子买了辆奔驰备用,大年三十还专门叫了米其林厨师上门做菜。
电视机放着央视春晚,而桌上的ipad则放着《ta们说》第二期,谢瑾和翁若琴看着屏幕里儿子的优秀表现,笑得合不拢嘴。
“这路子不错,说得好,没丢谢家的脸。”谢瑾显然很满意。
能得到父亲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,谢安乔心里比蜜甜,年夜饭吃着更香了。
翁若琴也笑得合不拢嘴,翻开脸书,满页都写着“自豪”二字。
直到,项初登场。
那个永远镇静永远温柔,同样也永远妙语连珠的男版薛老师,走到聚光灯下开口的那一刻,天地间就只剩下他一人。
这期的辩题是“政府该不该整治‘天价彩礼’”。
作为节目组著名炮灰,项初照常又被分到了魔鬼的一方,也就是“不该整治天价彩礼”。
而谢安乔秉持着逆反心理,又和他选了相反的那一方;虽然不想和他成为敌人,可也不敢站在他身边。
其实对于这一期,谢安乔很想拜托节目组不要逼迫项初选择“不该”。因为他知道,家里有两个姐姐的项初不仅对“天价彩礼”深恶痛绝,甚至对“彩礼”两个字都有意见。
更何况,如果后续项初真的火了,若有网友爆料出他的家庭情况,那简直是一夜全网黑的节奏。
可那天接到辩题后,项初什么也没说,甚至表情都没有一丝波澜。
赚钱嘛,不寒碜。
谢安乔大概能想出来,这就是原因。
高清129寸的ipad上,项初两手空空,甚至连记有要点的题词卡都不拿了。
“彩礼是什么?是社会习俗,尤其是农村地区心照不宣的习俗。这就像同性婚姻于大陆,没有适合它的政治和社会土壤,明明知道它是开放的标志,强行去干预,只会治标不治本,也就是我们所说的‘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’……”
谢安乔额角已然出汗。
真奇怪,怎么会有人人格转换这么大,平日在寝室里教室里的班长大人温柔沉静,谁也不会想到他能连续吐出这么一连串针砭时弊的话。
项初战术性停顿,留给台下的观众足够时间思考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,什么是‘天价’,达到多少万才是‘天价’?对于西北黄土高原的小村庄来说,10万顶上了全家人几年的收入,可以说已经是天价了;可对于东南沿海城市,那些较为发达的村庄来说,要个10万又不过分,如果连10万都拿不来出来的话,那结婚条件可能不是很成熟,将来小两口过日子也会很紧。”
之后,他竟然还主动自曝有两个姐姐,并揭露了姐姐们与彩礼的心酸往事,从当事人的角度支持论点。
而后,项初继续道:“一旦你要整治,要让民众信服,就需要标准,但这个标准不仅耗人力财力,还极有可能落不得好,尤其是在当今规则制定者过于脱离民众的情况下。”
话音刚落,急不可耐的观众就爆发出了掌声,显然这些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,而反方的票数也蹭蹭向上涨。
“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