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留疤你就不要我了吗?”
&esp;&esp;“我还不至于那么肤浅。”盛维庭看她,一脸的鄙视。
&esp;&esp;林纾忍不住微微勾唇,笑了起来。
&esp;&esp;盛维庭便也没有说话,拉过她的手,替她擦药。
&esp;&esp;她低着头,便能看到他的头顶,明明看不到他的脸,却仿佛能看到他认真无比的模样,她忍不住伸出手来,握住了他的。
&esp;&esp;盛维庭抬头看她,没有说话。
&esp;&esp;她便握着他的手,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,而后带到了她的脸上,轻柔地触碰,,却偏偏不出声,只是这样静静地望着她,仿佛是望着自己的全世界。
&esp;&esp;盛维庭同样没有说话,许久之后才用力地握了一下她的手:“老实说,被人依赖的感觉很不错。”
&esp;&esp;“被别人依赖也是吗?”
&esp;&esp;“我知道你想听什么,看在你摔得这么惨,就让你开心一次。”他说,“不是,只有被你依赖的感觉才让我觉得不错。”
&esp;&esp;林纾笑:“我也是。”
&esp;&esp;我也是,只会想要依赖你,除了你,别人谁都不行。
&esp;&esp;等再回到盛凛病房的说话,林纾已然恢复了大半,身上的伤口只说自己没看清楚路,不小心摔了,倒是也没有人怀疑。
&esp;&esp;幸而婚期还有段时间,林纾想,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是说服父亲。
&esp;&esp;其实林凯一直在狱中,如果没人和他说,他也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,慢慢来也不是不行,等到他们正结婚了,他又能怎么办呢?
&esp;&esp;可林纾却不想要那样。
&esp;&esp;她希望自己的婚礼是受到祝福的,尤其是自己敬爱的父亲的祝福,不然那便是不完整的。
&esp;&esp;她没有办法去区分父亲和盛维庭究竟谁更重要一些,父亲是宠爱了她十几年,全心全意只为她的男人,而盛维庭将她拽出泥潭,给她温暖平静。
&esp;&esp;亲情和爱情原本就是没有办法比较的,所以她不能从中取舍,不能怪她贪心,她就是都想要,这些,她都想要,任一样,她都没有办法放弃。
&esp;&esp;林纾去了解了下之后知道如今探视并不是规定时间,获得允许也能进行会面,她便一直想要找机会再见一见林凯。
&esp;&esp;可林凯却不愿意见她,摆明了就是撂下态度,她不能逃避,只能二选一。
&esp;&esp;林纾去而复返,事情没有半点好转,虽然没有和盛维庭说,可她的表情已经显示出了一切。
&esp;&esp;第二天便是盛凛出院的日子,几人回家之后便做了顿大餐准备聚聚,可刚坐下来还没吃上几筷子,盛维庭就被一个电/话给叫走了。
&esp;&esp;等他走了,盛怡不免抱怨一句:“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负责了,居然还能在这种时候为了病人跑出去。”
&esp;&esp;盛维庭在某种程度上的确算不得是个很负责任的医生,做出这种行动的确有些让人费解。
&esp;&esp;林纾却还是为他说话:“他最近已经改了很多。”
&esp;&esp;盛怡给她夹一筷子吃的:“你就别为他说话了,他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?快吃吧,他别的不说,做饭的手艺倒是真不错。”
&esp;&esp;盛怡说的的确不错,盛维庭的确不像是那么有责任心的医生,离开也没有去医院,而是来到了郊外的监区。
&esp;&esp;他等在玻璃的另一头,看着两鬓发白的林凯迈着艰难的步子逐渐走过来坐下。
&esp;&esp;两人都拿起了听筒,却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&esp;&esp;论耐心自然没人比得上盛维庭,还是林凯先说话:“盛教授是吗?不知道见我是为了什么。”
&esp;&esp;盛维庭微微勾唇:“我想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来干什么。”
&esp;&esp;“如果你是因为我反对你们结婚的话,回去吧,我不会改变心意。”
&esp;&esp;“你确定这是为了她好?”
&esp;&esp;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&esp;&esp;“如果真的是为了她好,你就不会反对。”盛维庭说,“我来这里不是因为别的,她说你或许是因为不了解我才会反对,所以我给你时间了解,了解我是会不会是一个好丈夫。”
&esp;&esp;“你的勇气可嘉,值得欣赏,你这样直接走到我面前的话,想必你应该十分自信吧,觉得我肯定会同意?”林凯也笑了笑,“对不起,